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國小三四五六年級,遇到更好的老師,自己的人生會是如何?

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沒有越區就讀金華國中,自己的人生會是如何?

可能國小時,稚嫩的心,就已經被老師傷了,但這已經久遠不可考。

但是,升學壓力的低氣壓,確實對我造成了影響--連帶的影響。

也許是因為從小愛看書,和老爸不間斷的腦力激盪,閱讀理解完全不成問題。
(據說,很多數學差的人,是因為看不懂題意,而非數學不好..)
我沒有太多讀書壓力,反而是快樂學習,自我挑戰,不亦樂乎。

但是在國中階段,還在生長中,孩子發育未成熟的人格,是不是都能順利承受升學的壓力ㄋ?

就我所知,很難。

評分這回事,區分了孩子的表現;
那些得不到成就感的孩子,被綁在教室裡的為求生存而掙扎,而打擾上課。
為了找到成就感,欺負弱勢的人,也是方法之一。
因為他與大眾的期許規定不合,所以,他是教育的異類份子,造成所有人的困擾。
這是國中教育看得到的明顯傷口。

那些受得失心所苦的孩子,為維持自己的分數,排名而情緒起伏著,
並未影響上課,只是不平衡的心,需要找地方發洩
--那些不知何處來的無名火,就在弱勢同學身上燃燒
因為他的好成績好表現,與大眾期許相符,於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成為了國中教育的隱性內傷。

在這環境下,我也因此受傷--被這沒成就感,及得失心重的人所傷。
那些脆弱的人,搭起了陣線,一致對外,
一起傷害可以傷害的人,一起抵抗需要抵抗的人,
其中,為了孩子,為了家長,為了自己名聲的老師,就會變成想像中的大魔頭。

因為整個社會風氣如此,大魔頭也只敢做大家覺淂正確的事情,如此才能夠生存。
於是,大魔頭成了社會的幫兇,區分著好孩子跟壞孩子,
雖然眼眶心裡含著淚,知道這跟教育之道有所背離,
可是,在整個社會短視的只看分數之餘,老師能夠怎麼辦?

我沒有受那麼多的怨氣,我不覺得老師是大魔頭,
我堅持我的路,我堅持我的想法,
為了被欺負的人挺身而出,
認為事情沒有隱瞞必要而成為同學眼中的爪耙子。

跟我相同想法的人在明哲保身,不聞不問,只要人不犯他,他選擇中立。
甚至有同學為了生存譁眾取寵,取悅這個聯盟陣線。

於是,不知不覺中我變成了黑名單。

班級中的黑名單。

黑掉的人,要怎麼生存ㄋ? 嘿。

還好,大家年紀小,也沒有真的深仇大恨,也不會真的對我太過份,
但想想,也許是我的體型夠大,才不曾被欺負,如果我是瘦小的人....我不知道。

總之,這場歷練,似乎讓我對交朋友這回事,有點遲疑了。
太多的不友善,詳情已經忘記,但是對於陌生的人,似乎有點心涼。

這場不友善,似乎也造成自信心某個程度的崩壞,也造成某個程度的固執。
只要我確定是我是對的,那麼我就該堅持,也許這是果,也許這是因,
固執的基因,一直的發揮著。

高工遇到好同學,好朋友,互損的損友,互助的益友,甚至如導師般的腳色,有些草莽的不同的人,
但,國中那份蒼涼,是不是忘記了ㄋ?
不知道,似乎尚未釋懷。

沒有深刻的好友,沒有掏心的對象,
或許這是男人的特質,試著對外界的需求最小化,試著獨立生存。
如果漂流荒島的魯賓遜是個女人,在心理上是不能能夠存活ㄋ?

但若如此而言,那些有很多朋友,有很多談心對象的人,難道就不是男人了嗎? 哈。

只是給自己一個獨立的美麗理由,其實只是迴避跟人互動的不確定性。
不說話,只是讓自己沒有被否定的可能性。

"自己無法好好愛自己的人,才會饑渴的懇求別人給予關愛"

我這麼給自己註解著。

於是愛情? 呵呵。

連好朋友,這種信任的單純的親密人際關係,建立起來都有所困難了,
那麼愛情的建立,這更複雜的問題,能夠這麼跳級經歷嗎?

於是,這一切無關於自己好或不好,優秀與否,善良於否,一切主客觀的條件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需要克服心魔...

像是功能完整的按摩浴池,期待女主人進駐。
但是自己的心底有的洞,無法對自己有足夠的愛,
就好像無法在浴缸裡放滿舒服的水,
於是也就無法讓自己的最佳的女主角在其中感到溫柔舒適。
於是,又怎麼能請君入甕ㄋ?



...覺得自己越來越成熟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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