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大概是這樣的模式。

不知不覺開始欣賞上某個符合我心中模糊不明標準的女孩子,

也許是曾經跟團體不和,在待人接物上有不愉快的經驗,

也許是青春期對男女大不同的迷惑,

也許是小時候偷翻爸爸的色情書刊,接收到了什麼與性有關的訊息,從此思想不能單純,

書上說青春期的尷尬,因為那曖昧不明的性訊息..well..

總之,是我聰明還是我想太多,強烈意識到褲子底下,裙子底下,的差別有著曖昧的不同。

或許,是潛意識裡有像罪犯般攻擊的欲望,於是自己先給了自己罪惡感?

..離題了,總之,

從國中開始,女孩子就像是外星人一樣的讓人迷惑。

不愛運動,愛講悄悄話,為莫名奇妙的事情生氣,跟男生圈圈裡的叢林法則大大不同。

不懂遊戲規則的我,不敢擅動,想要觀察清楚情勢,但是不把腳弄濕怎麼能知道水有多深?

於是就這麼跟女生保持距離的過完國中生涯。

國中三年,欣賞一個愛唱歌的開朗傻大姐,抽屜亂的一蹋糊塗,總是精神奕奕,

有些嬌蠻的大小姐脾氣,十分有趣的一個個性,也許是喜怒無常,但看來只是佯怒製造效果..

總之,很有趣。


國中三年,偶爾搭同一班公車上學,我緊張的說不出話。

我不知道在正經什麼,國小畢業之後就忘記怎麼跟女孩子說話了。


高一時,偶然間在公車上巧遇,她再公車後半截車廂座位,我倚靠著公車的後門,望著她。

算是巧遇,但我卻不敢向前攀談,只有她在我前一站下車時,短暫的驚訝,跟簡短的再見。

曾經在高一時,每天上學經過她家門口,幾天幾天就丟一封信,說著自己的想法感覺。

這是第一次的觸礁,當時有點失望,掏心出來,得到的回應是沉默。

我期待像是筆友之類的關係,但我想我高估了她,雖然我認為她是才女,但我想她的才不是在文字..也不是在唱歌 哈。


這種狀況延續著。

無法,不能,不敢,不願,把話說明白的躲閃著。

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不了解遊戲規則不輕易出戰,我就這麼躲在壕溝裡面看著天空的砲彈呼嘯。

身旁的夥伴一個個衝上了戰場,有的達陣,有的陣亡,不過好在這種陣亡只需要一點時間就能夠復活。


為什麼不能直說? 也許,是怕搞砸了什麼好印象。

...天殺的,連印象都沒有,哪來的好印象? 怎麼可能搞砸一個不存在的東西?

...這種東西不講道理的,也許是回歸到小學時代的那場經歷,只要男的喜歡女的,女的就必須跟男生保持距離以免困擾。
...甚至,假裝討厭,刻意的冷淡。

我不懂怎麼應付這種情緒,很怕這種狀況發生,所以我像是驚弓之鳥一般,想抓魚卻又不敢靠近水面,心情不斷的矛盾著。

於是遮遮掩掩著,如果說出自己喜歡一個人,就好像被自己剝的精光一般的任人宰割。

我防衛著我的內心,

也許是因為對這一切有太高的期待吧,有點封閉的內心,對愛情有太高的憧憬,

女孩子希望有個白馬王子,帶她走出平凡的生活。

我也希望有個白馬公主,不需要我帶,我門一起去尋找不平凡的生活。

一開始的期望設的太高,於是好像怎麼也達不到目的的矛盾著。

一而再,再而三,越來越洩氣,以為是自己條件不好,外表個性都不夠好。

形成了惡性循環。

沒有成功的故事沒有訴說,於是不覺得會成功,於是更難有成功的故事。


以為,赤裸裸的面對是勇氣,是誠意,拿這要求著自己,但似乎又太突兀了?

如果說監獄出來的一個莽漢,跟你說,

現在我們來玩俄羅斯輪盤,一人扣一次板機,很公平,大家機會均等,

也許會腦袋開花,但也許會發現槍裡面藏著藏寶圖。


...誰要跟他玩? 藏寶圖有沒有不知道,吃子彈可不是玩笑話。


就這樣,我有點豁出去的告訴一個女孩子說,我喜歡你。

我的話語中蘊藏的意思是: 我把真心話告訴你,你也該真誠的面對我。

我說一句話,你也要回應我ㄧ句話,這樣才公平,對話才能持續。

如果你沒遵守規則,那就是妳不夠意思了。


可是,誰要跟我玩這個遊戲?

誰又知道我是真心的?

誰又知道說了話會造成什麼結果?

看我這悶悶不說話的大男生,誰知道說錯話,會給我多大的刺激?

我覺得對方不夠義氣,對方大概覺得我莫名奇妙吧...

就好像在高空彈跳的橋上,我自己不敢跳下去,想要說服一個不熟析的陌生人一起往下跳。

憑什麼對方要跟著你冒險?

呵。


我終於明白了,只是好像還是不能太坦白。

也許,是還沒有調整到適當的期望吧。



不喜歡把事弄得太複雜,一開始的天真,抱持的心態是:

我喜歡妳,妳如果不喜歡我,告訴我我哪裡不夠好,也許我可以改進,也許我可以知難而退。

如果你也欣賞我,那我們就在一起看看吧,做個實驗誰也不損失。

但如果你什麼都不說,那麼我只能猜測,而不安的人通常只會往糟的地方猜。

...體會到我那二十多天的戀情,我的沉默,讓對方造成多大的心理壓力.....


我在期待一個簡單的答案。

這就是我一路唸書得到的思維,

告訴我正確答案是什麼,為什麼。

不然至少告訴我,我的答案錯在哪裡,那麼我方便更正找答案。


對方無法回答我,好像是對方不夠意思,好像在找我麻煩。


卻不知,對方也從來不知道答案會是什麼,甚至也許這問題本身就是笨問題?

就好像在問,如後讓1+1等於3? 這種本身就有點荒謬的題目。

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對於一個不認識的人,談什麼喜歡?

表達肯定,似乎鼓勵對方進一步的接近,跟自己個原意不合。

表達否定,也違反自己本意,怎麼會討厭一個不認識的人?

說不知道,並沒有解決問題,只是把yes or no的壓力延後,但壓力只有更大。

於是只有以沉默讓人知難而退。


並不是討厭,而是:"我們再多花一點時間認識吧...",的一種無聲訊息,但我卻無法解讀。

我只能看到沉默,我只能看到不安的匆匆閃避眼神,於是我覺得: "我又搞砸了..."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高樓從平地起,我不知道地基怎麼打,又不知道怎麼獲得資訊,

所以我想是不是能夠由塔頂開始往下看,往下了解塔的結構?

也就是,先承諾了我們是戀人,然後慢慢相處中檢視,到底戀愛怎麼產生,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我的如意算盤,但似乎想的太美了。

...

呵,讓對方輕鬆愉悅,也該是一種義務。

那麼何時能夠討論這些我懸在心頭很久的問題ㄋ?

也許,答案只有一句:"等我們熟一點吧.."

怎麼熟?怎麼才是夠熟?

No answer..

也許,是不要抱太高期望的閒聊,在閒聊中摸索著彼此的價值觀,這就是熟悉的過程囉。


對愛情與關心饑渴的我,似乎太希望一蹴可及的一勞永役,

如果說政府有一種機制,是幫單身男女分配另一半,也許我會為了其單純而參加。

然而,事實上沒這回事。

也許是這樣:

沒有捷徑,要掏心出來認識人,認識女人。

試著讓心柔軟些,去體會那怕痛的敏感生物,

而不是只當個沒有血淚,對疼痛無感的戰鬥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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