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九點多,
洗澡盥洗完開電腦晃晃,
在MSN遇到捷克來的Jan……

他問我幾時要去露營?
於是就約了他十一點出發。

Jan是捷克來的交換學生,
據他說是台灣的福利好獎學金多,
所以交換來台灣看看…

他眼中的台灣有個好處,
說少數國家可以在一天之內,
同時在海邊衝浪還可以登上一千公尺的高山…

滿有趣的一個老外,
滿幽默也滿白癡……
還好有我跟他一起白癡…哈哈。

抄著昨晚走的小路去貴子坑,
花了我一個小時…好累。

去到有種不知所措,
其實這一整天都不大知道在幹嘛。

跟Jan聊天聊的最多,
因為他跟我一樣閒,
而我覺得對他有一份責任…
怎麼說也是我帶他來,
基於待客之道,總不能讓他太無聊。

好是好在有他可以聊聊解解悶,
壞就壞在他聽不懂中文要幫他翻譯…
當要跟其他有人閒話家常時,就不免冷落了他…
認真聽他講話,又沒辦法聽聽別人的近況,真是兩難。

惠琦,維倫出現了。

這電話微波彼端的人出現了,該如何自處?
第一時間我在椅子上迴過了身,
先用我的背影去作回應……
結果這兩位都把我給忽略了。

自己看不到的光頭,畢竟讓自己外表看起來改變了不少…

不久,小娥友昇也來了,
第一句話是怪罪我地點選不好,
讓同期沒辦法同時來大露營兼為我餞行…

要是我要在當一次兵的話,
我想我會約在貴子坑,
然後在一起去天母或是哪裡吃個飯…

也許還會有其他期的閒人來湊熱鬧?

一則不用跑太遠,二則可以讓氣氛更熱絡…
本期的低氣壓還頗有兩下子,
不講話的友昇,心情悶起來的雅玲,
有些距離感的大雄,努力接話但往往我很難繼續接下去的嘉威…

何翠娥努力講話湊氣氛,可能見面還滿頻繁,
同樣的故事都已經聽了兩三遍,
跟嘉威兩人閒話家常起來之後的如入無人之境,
讓我在席幾分鐘之後就昏昏欲睡,
不找本雜誌來看只怕自己的power會關掉…
像是要搖一搖滑鼠才會重新亮起的螢幕…

這次有育亭有芫合,狀況好很多。
有人很樂意講,有人很樂意聽,
給一點意見給一點評語就會有很多回應…

說起改變辦公室生態,
看來心直口快的娥跟芫大概都滿個兩下子。

在五點離開之前,六個人邊晃邊玩當遊客…
偶爾跟Jan角力鬧著玩,偶爾開著惠琦玩笑……
第一眼看惠琦,是薄薄的淡粧撲粉,或是身體不好…
這臉色之白讓我心裡輕輕蹙起了眉頭…是有些擔心吧。

在黃豆中找綠豆的灰姑娘遊戲中,
老外用左手夾綠豆夾的不亦樂呼,
還說他用左手讓對方,其實明明是左撇子…
還把生綠豆往嘴裡送,嗑起來說還不錯…
真是有趣的捷克人。

是在惠琦下場扮演魔王供小隊挑戰,
高喊著叫我女王,站上台子要求著小隊員諂媚…
在那夾豆子的時候吧,
偶然間觀察到在頸子與臉之間彷彿筆刷的痕跡,
喔? 所以臉白是因為撲粉囉? 故得證?

我發覺我欣賞女子,欣賞的是那天真的一種神氣,
眼睛閃著光芒的一種愉悅狀態,
也許帶活動時的光芒萬丈,
或者跟人打鬧時活化的一種朝氣…

像是幽遊白書中的幻海師範,
在靈氣最大化時會變成十八歲妙齡女子,
那微笑著,眼睛帶著光芒的女子,
似也最吸引人。

轉眼五點,揮別剛到的芃,
載著剛到也沒多久的芫,
與從煮飯工下哨的友昇小娥往樂利路移動。

其實我早就後悔了,
為什麼我要選在學校附近的餐廳……
這樣從貴子坑去餐廳簡直是劃過台北的對角線……
一天之內,這樣子來回兩三次再怎麼說還是很累的事情…

菜上的不快,但在七張嘴爭食之下相形的很慢…
$100/碟的價位不高,但量也不多,
至少可以品到很多不同的菜,也不賴。

一餐下來,其實也沒聊到什麼,
但至少這熱熱鬧鬧,
隔壁桌還喝酒醉講話很大聲的環境,
感覺心胸也海派了起來……
比起簡餐的一人一份,吃完就沒有了…
放著輕音樂,卻難掩飾無話可說的沈寂…

把這想法跟小娥大概說了一下,
她的臉上浮起勉強的笑容,
也許她反而偏好原本那一種?

吃吃喝喝,吃完飽到一個不行…
聽育亭說著研究所的一些狀況,
另外一圈則是嘻嘻哈哈笑聲不斷,
直到芫一貫的高分貝談到她的相親……

芫,真是心臟大顆的人…
當然也有有她的膽小恐懼,
但這個人很坦誠的承認自己是怎樣的人…
代表她自己對自己心路探險也探的不少了,
也許不如我有閒有空可以從書本中獲取相關知識,
但對世事有一套自己論調,
這讓我感到很親切。

即便未必認同,
但我會覺得至少她的世界離我的距離,
我可以衡量。

若世界上只有真小人跟偽君子,
我想我與她將同屬真小人,
而非堆滿笑臉的偽君子…

弱者才需要虛偽,
不虛偽的人不是成為強者就是被吞噬…

在7-11前聊了很久依依不捨,
直到芃來電說她要閃人,怕我那捷克朋友太無聊…
於是揮別了眾人,與芫合兩人於九時許回到了貴仔坑,
迎面跟一台摩托車打個照面,但我卻認不出后座身形為誰人身形…
也許是鬼?

但,一如我對沒接到的電話我很冷淡,
要找我的然自然會再找我,
如果沒有找到我,代表問題解決,或已有替代方案,
那也不需要再聯絡。

一個照面,有緣會再相見,否則也許只是路人…
但乃瑜卻折了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身後的芫和聊聊天…
真是重感情的一個人………

在營本部外晃了一圈,
正有點懊惱,好像我比較有興趣的人下山去了?
乃瑜和一尾重新出現。
彼此聊了聊結果欲罷不能,
想去夜教的我們,想要回家的他們,
在鐵門外頭聊的難分難捨…

終於分開,前往夜教。
平凡無奇的夜教,燈光燦爛的夜景,
改變了的調情帶人方式,
改變了的地形地物發展程度…
貴子坑,還能用多久?
貴子坑,還能保持多少天然?


走入夜教場,迎面遇到彥奇…
這老傢伙家住附近,昨晚現身來晃了十幾分鐘就消失了…
現在他在插香,為夜教的路線布樁,做路線的指引…

為什麼這件事他來作呢?
有點不解,但想來是他想盡一份心力吧。
但學弟的工作被他「幫忙」走了,
對社團的影響又在哪裡呢?

這個學長很強勢,但我能看到他強勢外表下的脆弱…
尤其當他的正確與我的正確不相容的時後,
當我為了他的聲勢有些心怯,但卻固執我的想法,
我看到他為了不能說服我而有些心浮氣躁……

愛面子的一個人,但也有自嘲的坦然…
只是當我發現他用了太多說服的手段之後,
對於他的觀感我很難調整回來。

果然,誠信這東西是很難維持的,
而且被打壞過後,很難修補的回來。

我只能承認他是用心努力的學長,
我承認他的聰明才智有他獨到的眼光,
也承認他有他的說服力把事情娓娓道來,
卻很難由衷去尊敬這個學長……

這確實是我狹隘了。
但,這是誠信問題。
當他一天無法為他過去的固執向我認錯,
我也難以洗去我一直對他的偏見,真心和解。

錯就是錯,對方越強硬我只有越難協調。
還記得帶時雨國中時的營隊準備期,
他煞有介事的要準備物理現象的介紹給憶舲,
講到橫波直波的解釋,明明就跟我的國中物理完全不符。
還記得他惱羞成怒的說:「我是建中的我會不懂?我打電話問過我同學了!!」

想唬我?
建中? 你同學?
可是你解釋的直波橫波就是錯的。
不是你有問題,就是你同學有問題,或者是我瘋了…

唉,好像真的比較容易記得不好的事情。
他是厲害的角色,但是也因為太拉不下臉,
在我心中給他的評價沒有很高。

聽說當完兵有些改變?
似乎吧,不過也沒啥機會聽其言觀其行…
只有照著還沒刷新的舊印象看世界了。

對我而言無趣的夜教,
回到100平台黯淡的火堆,
今晚還會有什麼節目呢?

真是不有趣阿……
跟jan繼續漫談著,什麼都講…
他還滿健談的,只是英文發英有點腔調,
有時辨認起來有點困難……

深深的夜晚,望著星星,
在斜坡鋪下睡墊鑽進睡袋躺下,
有點抱歉的無視家賢的認為:
"東倒西歪的不好看" 進入了夢鄉。

尤其抱歉的是讓學弟當傳令,
在兩個學長不同意見中難做人……

……不好看……有他的道理。
但我的一生最經常的,
就是跟老爸老媽爭什麼叫做「不好看」…

不好看這三個字,對我是沒有說服力的。

遲疑了一陣子,算了,睡了,我睏了。

為了因為騎太久摩托車而僵硬的後背,
朦朧中墜入了夢鄉…
只記得風不斷灌進睡袋…記得頭頂上大一的學弟妹很吵,
再來就是被大二的學弟搖醒,真是不好意思阿……
好想賴床。

起床了又如何?
簡單的盥洗,從睡意中醒轉,昨晚的食物還沒消化……
九點多,揮別了眾人,回到了台北市…
這是我跟社團的揮別,我要入伍了。
回到社辦留了一些言,還是有些想法看法想要傳遞…
雖然,似乎已經不知說了多少……

社團並不是需要我,
但是我可以給社團什麼…

在試圖給予中,得到的成長……

……
……
越靠近當兵,越有一種喜悅跟緊張…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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