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神秘感很感冒。
對自我保護傷腦筋。
可以細緻的把自己的思維切片雕花,但卻未必得到欣賞。
一是因為那成品太過工匠,而看不出情意?
這會我還是一個工程師,只能有系統的把相關的思維整理起來,
很工程的把思維化成一塊塊的積木,
再試著藝術的雕疊出樸拙哀愁無華黑暗的成品夾著戲謔嘲諷。
所以,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想法嗎?
再意著自己是否越過了界線,在意著自己是否舉止合宜,
但除了自己人還能在意甚麼? 跟控制慾之間的關係又怎麼計算?
對神秘感很感冒。
對自我保護傷腦筋。
可以細緻的把自己的思維切片雕花,但卻未必得到欣賞。
一是因為那成品太過工匠,而看不出情意?
這會我還是一個工程師,只能有系統的把相關的思維整理起來,
很工程的把思維化成一塊塊的積木,
再試著藝術的雕疊出樸拙哀愁無華黑暗的成品夾著戲謔嘲諷。
所以,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想法嗎?
再意著自己是否越過了界線,在意著自己是否舉止合宜,
但除了自己人還能在意甚麼? 跟控制慾之間的關係又怎麼計算?
不願睡去,痴傻近癲。
也許我將為此付出代價。
上了人生的賭桌,這一回合該押多少?
迷濛,迷惑,迷痴,迷惘。
鬼迷了竅,搖尾襬頭,上了項圈牽著走。
是要剃毛還是屠宰或是換新家?
不管了,這就是人生。
有些心不在焉的跨上摩托車,嘴裡胡亂哼著歌曲節奏。
「有人偷偷的喜歡你…」(註1)叫做,「心比心」的嚕歌。
這是,什麼樣的情緒呢?
虛幻的捉摸不定,像是被老鼠獻花的貓,像是被貓獻花的老鼠。
貓,是好奇神秘的象徵,是女人的象徵。
老鼠,也許是在不見天日之處忙忙碌碌的象徵?
彷彿天空飄落彩券,竟爾中了彩?
心頭不樂反疑,今天是四月一號嗎? 這獎卷是否傳單的噱頭?
停好機車上了樓,坐在電腦桌前還心神飄忽。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聊賴的在筆友版徵來自網路另一端的信息。
另一個聊賴的靈魂,回了信。信裡的口吻,輕飄飄恍惚惚,這邊起個話頭,那邊下個話引,就這樣慢慢聊了開來。
「你的文字很淡但洞悉力很強
我仔細的一嗅
便能嗅出裡面的冷漠
冷冷的說著自己的事情
連說有趣的事情也是若無其事的
好像看透了人世的淡薄
莫非你曾是個武林高手~」
「台北啊......你很了解她嗎
你說你需要信仰。
我說,我信仰理性,冥冥之中的真理。
你用一個個的問題想問出我的所謂感受。
我用一句句的陳述表達你的問題勾起的感受。
你的問題勾起了哪本書的哪個理論,雖然說不上跟原始問句的關係,但這是浮現在我腦海裡的玩意,於是我照實搬講。
對話,試圖精確,左腦拆解著文字,回應著文字。
沒有瑰麗的詞藻,沒有抽象的意境,沒有感受,那是右腦的工作。
那文字問的越深刻幽冥,心越警醒,越無法做出腦海微醺舒暢時的意境發想。
那文字,那字句,是要靠語文的邏輯去拆解的阿…就覺得句子外頭還有其他含意,但句子本身的文字又不足以載入這麼多的情緒。
最危險的,是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方。
最不安的,是不知道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人潮來來往往,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不同的抉擇。
朝三暮四的,對著不同的想法發呆,思考著這是不是我要的?
回台大搞個資工博士來念嗎? 還是?
一個衝動想要離開這飽食終日的工作職位,細細碎碎的思考著好像寧可自己研究些複雜的概念,至少事情在自己掌握中,而不喜歡如今東拖西拉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但博士是需要極大熱忱投入的,我知道我想像的太單純,只是想像著自由的時間空間,想像著功成名就跟外國人把手言歡,但是研究的方向計畫在哪裡?
這是一條不歸路嗎? 資工?
我想走的路在哪裡? 十萬八千里之遙嗎?
北京到巴黎,要多少時間多少金錢多少準備?
懦夫,天殺的懦夫!
詩人,真誠的詩人。
懦夫,你不願意面對工作,不願意面對挑戰,你只是想要逃離當下,你只是想要逃跑,你以為真的逃得出當下所處之地嗎? 想像中的夢境只是想像,你以為哪裡真的有你幻想的洞天福地?
詩人,你不願意出賣靈魂,不願意出賣時間,你只是想要把握當下,你只是想要空間,你以為真的呆得住當下所處之地嗎? 想像中的夢境就是希望,你以為停滯就會有你幻想的洞天福地?
攀上高樓頂樓的水泥水塔,多少個夜晚,
對著空氣,對著腳下車龍,對著燈光閃閃的樓房,
我沈吟著,怒吼著,斥責著,與自己的影子激辯。
當下真的那麼不可忍受嗎? 又到底哪裡才是我的應許之地? 人生世上除了穩定的餵飽自己之外,我能夠負起什麼信差的責任嗎? 我的最終關懷是什麼? 看了管理,人際,團體,心理,歷史,雜書很多,是否有指出一個終點? 難道文字世界的終結就是追尋,逃離,虛構一個世界? 是因為對當下的無能為力迫使我尋找文字的出口?
每一個答案都是一個自我催眠,試圖找出航線的行為就是對航線的誤導,但其實航線的終點是是否開心,又或者應該以賺錢為目的?
好大一個謬誤,因為覺得賺大錢了也不會開心,因為覺得自己不大會賺大錢,所以放棄努力只想要尋找快樂?
不快也不慢的,學生生涯告一段落,順理成章的服役,跳出習慣的澳洲一年,轉眼間回台灣也大半年。
終於開始滋咂著所謂真實人生的滋味。
日復一日,從夜晚不願睡去造成的睡眠不足中張開眼睛,囫圇吞下滾燙的牛奶麥片,跨上化油器不順的機車,引擎呼嘯著抵達公司。
打開電腦是茫然,察看著有趣的信件與文章,遲遲不願有任何作為。加上正處於案子告一個段落的青黃不接,對於空蕩蕩的無趣感到焦躁不安,深深覺得自己大半的時光在這黑洞中渡過,除了自己的焦慮之外什麼也沒有產出。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人生要過,要懂得知足,還是要懂得努力爭取? 爭取什麼呢?
打開人力銀行網頁,沒有頭緒的還是朝著IT產業搜尋,可那些工作對我而言的意義是什麼? 也許忙碌些會好些? 一身的武功,是我的資產,但因為這資產累積了好一些,一旦轉換跑道付出的成本似乎不小?
想要勇敢的走出自己的路,但自己的路是什麼?
不自禁的哼起巴黎聖母院,阿絲美哈達口中吟唱著的波西米亞,當我骨子裡頭就想要離開,想要遠走,那麼為什麼我還讓自己的屁股牢牢黏在椅子上?
想起那些經歷過時光折磨的前人,我這算不得折磨,但同樣是不很情願的工作著,好像沒有辦法從工作中找到自己的價值,而感覺到自己的付出?
到底我擁有的是什麼?我想要前往何方?
愛來愛去那也是人生的一部份阿……
都是一種癡迷,都是一種沈溺,
與沈溺聲光與沈溺學問又有什麼不同?
也許,是沈溺的對象太具體了,
於是不容易跨越時空的讓人認識?
都是情緒啊。
愛情讓人變狹隘,可什麼是狹隘什麼是廣闊?
又廣闊又好過狹隘嗎?
研究所老師:Everything is nothing.
當一個人說他對什麼都有興趣,
那代表他對一切都沒有什麼興趣。
愛情是一個聚焦,也許終究聚焦失敗…
但那心中的起伏,說不清的期待,
其中的困惑,愛情的意義跟人生的意義一樣難以捉摸。
只是不論人生意義為何,我們都在人生之中。
那是什麼樣的情緒?
那是什麼樣的情愫?
傻女孩,傻大姐。
MSN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沒有太多的熱情在裡頭,卻有濃濃的熟悉感。
腦海裡浮現的是耳鬢廝磨的兩匹馬,想起好友情侶準新人的相處模式。
MSN視窗裡頭的文字來去依然是冷漠中帶點溫度,但盯著螢幕的我臉卻因為心的糾結而扭曲。
糾結,是一種複雜的情緒。
其實,被愛情啃蝕的心靈,是詩人創意的泉源,但同時也是惱人揮之不去的折磨。
單身,冷眼看著來來去去的機會,靜靜看著自己的不知所謂,想像著遠方摘不到的果實,忽視了腳邊的花朵,因為沒有期待,所以落得自在。
當心中起了念頭,小女孩拈著花瓣,一聲聲的向著天空問著,「他愛我,他不愛我…」這樣的畫面不是女孩子的專利,只是男孩子不會表現出這樣的情感,即便有也是稍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