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引導生命,而不是在終點攫補它,
而且,在生命出現的剎那,死亡終止。

有誰認為誕生是幸運的嗎?
    我急忙的告訴他或她,誕生正如死亡一樣幸運,這點我很清楚。

我的腳踩在地上迸彈出千百種熱情,
它們不屑於我竭盡所能為他們拉扯關係。
我醉心於戶外成長,
迷上了生活在牲畜中,或體常過海洋森林氣味的人,
迷上了船隻的建造者和掌舵者,以及揮動斧頭巨搥的人和馬車夫。

我屬於老年和青年,屬於愚者與賢者,
漠視別人老是關懷別人,
是慈母又是嚴父,是幼童又是成人,
充滿著粗糙的素質,也充滿精緻的素質。

我是肉體的詩人也是靈魂的詩人,
    我佔有天堂的愉快也佔有地獄的苦痛,
    我移植前者加諸己身,我將後者譯為新腔。
    我既是男子的詩人也是婦女的詩人,
    我是說作為婦女和作為男子同樣偉大,
    我是說再沒有比人們的母親更加偉大的。

我就是與溫柔的漸深的夜同行的人,
我呼喚半被黑夜擁抱的陸地與海洋。

我不僅是「善」的詩人,也不拒絕作「惡」的詩人。
    關於美德與罪惡的這種脫口而出的空談是怎麼回事呢?
    邪惡推動著我,邪惡的改革也推動著我,我漠然站立,
    我的步伐不是吹毛秋疵者或排斥者的步伐,
    我濕潤著所有成長之物的根鬚。

炫耀的陽光,我不需求你來照曬取暖--讓開!
你只照射表層,我逼入表面也逼入內部。

Hana第46節 from Hana的日記

我知道,我有最好的時空,
而我從未衡量,也永不衡量。
我跋涉在永無盡頭的旅程,(都來聽吧!)

一件雨衣,一雙好鞋,一根木製手杖,是我的標誌。
我的朋友都不會在我的座椅上歇息,
我沒有椅子,沒有教會,沒有哲學,
我沒有領任何人到餐桌邊,圖書館,交易所,


但我會帶每一個男人和每一個女人
走上一座山丘,
我左手摟著你的腰,
我右手指著那些大陸和公路的景色。


我不能,別的任何人
也不能替你走那條路,
你必須自己去走。
它並不遙遠,它力所能及,

或許,自你出生
你已走在這條路上,卻不自知,
或許,它就鋪延在每處的河水與大陸之上。

親愛的孩子,快背上你的行囊
我也拿上我的,我們一起趕緊上路,
在行走中,我們將會看到
美好的城市和自由的國土。

如果你累了,把兩件包裹都給我,
空出你的手,靠在我身上歇息吧,
適當的時候,你也會給我做同樣的事情。
因為一旦上路,我們將不再躺下休息了。

破曉之前,我爬上一處小山
看著擁擠的天空,
我和自己的靈魂說
當我們變成那些天體的環繞物,
和當中一切事物的歡愉與知識時,
我們就會感到充實和滿足了麼?
我的靈魂說:不,
我們只是剛剛到達那個還要繼續超越的高度。

你在向我提問,我聽到了,
我回答說:我無法回答,
你必須自己去尋找。

坐一會兒吧,親愛的孩子,
這些是吃的餅乾和喝的牛奶,
但當你睡醒,換上潔淨的衣服,
我會送你一個告別的吻,
為你開那道由此上路的門。

你那些不值一顧的夢已經做太久了,
現在我從你眼內洗去污垢,
你必須適應光線
和你生命中每時每刻的眼花繚亂。

你膽怯地拿著衝浪板在岸邊蹚水也已很久了,
現在我希望
你能成為一名勇敢的游泳者,
跳進海中,再浮起,對我點頭,高喊,
笑著甩動你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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