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中回到岸上,從岸上回到水中,如此一而再而三。
趁著陽光偶然露臉突破雲層,到水中暢游一番,
在天空斂起笑意又一片雲層飄過時回到岸上。

徒手,攔截經過我眼前的食物,
坐椅子沒坐著,
順著從椅子跌下的勢乾脆就倒在地上…

惠琦說:"你真的好野喔~~"

這是恭維嗎? 是吧。
對我而言,算是吧。
討厭繁文縟節,討厭虛假荒誕,
野相對應代表的是一種樸實,一種真誠,
但其實,在我而言也是豎立自己的招牌,
試著豎立一個樸實真誠,不在乎世事的招牌,
這是不是用了心機而不那麼的樸實真誠?

好野阿……
好Man阿……

這是恭維與否,重要性又在哪呢? 我在乎什麼?
如果不在乎一個人,那麼也不會在乎他對自己的評價。
那在乎一個人對自己的評價,又有多少成分在乎這個人呢?

腦海裡轉著思緒,有太多的想法懸而未決,
像是心算神童的腦海裡數字跑來跑去,
算式的過程太複雜我不想說,
而答案卻又出不來沒辦法說,
我只有笑一笑,接下了她拋出來的話球,
卻沒有回敬什麼訊息,於是對話只有中斷。

酒過三巡,酒足飯飽,雖然沒飯也沒酒,
但烤肉的主力一換再換,早已餵飽了眾人……
或至少,滿足了眾人吃的慾望。

終於,我坐上了烤肉爐旁的位置,
出清著僅剩的食材。

鬼朝我的方向遞了瓶梅子綠:"諾~給你…"
她的眼神沒有在我身上,
我不以為意的認為這該不是扔給我的訊息。
該是給我身後的芃吧。
她把飲料往另外一邊灌傳了開去:"他不要呢…"
是芃說了不? 或是誰說了不? 還是我的冷淡表情說了不?
不懂。

我只是一貫的,像是一切都不在乎的冷酷淡淡表情,
也許有帶著一絲微笑,也許沒有。
這是一種防禦,讓人看不透心情的防禦。

尤其當自己心態處於困惑期,
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態自處的時後,
就選擇了空白,讓自己的表情像是關掉的電視。

又一個換手,鬼到一旁納涼去…

戴上牙套的鬼不能吃太硬的東西,
小班切著烤好得豬血糕給她。
鬼直抗議著太硬……
……豬血糕哪裡好吃了,實在難懂…尤其是用烤的。
……又,烤豬血糕能不硬嗎?

接著鬼隱匿了起來……
我只發現他離開了他原本的位置躲在聊天的人背後…
突然有人嚷嚷起來了說她在刷牙…
呵呵……好難為情阿? 這牙套會卡東西呢……

絲瓜烤好了,我記得她說她曾嚷嚷著說要……
因為……她現在只能吃軟不吃硬……
我把絲瓜往她那方向遞了去。
她說:"挖,好好喔,把絲瓜遞過來了耶~"

是對我說的嗎? 或是我多心了?

………
………
這一陣子跟高中同學出去也頻繁,
其中一個同學帶著女友跟我們一起四處晃晃,
這女孩子也不是什麼國色天香,
只是小小的個子玲瓏,大大眼睛黑白分明,
再加上皮膚保養的白白,
是我多心嗎? 她似乎常偷眼看我?
也許正如同我時常偷眼看她?

人阿,是一面鏡子。
當我接觸到她眼神時的匆匆避開,
所以她也匆匆避開我的眼神?

或者,一切對我都不重要?
只是自我感覺良好的解釋就夠了?
各種方向的解釋,讓自己覺得對方是欣賞我的,
如此就夠了?

於是拼命的想太多?
想太多阿想太多……
真的是我想太多?

欣賞漂亮女孩不錯,
被綁死變妻奴我又不願了。
或者本來就在抗拒著愛情吧。

終於,烤完了,塵埃落定。收拾收拾著東西。

忘記怎麼起了頭,惠琦幫我編起辮子,有趣。
這辮子我一時還捨不得拆,
一方面是拆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綁不綁得起來…
一方面是,這也算是美麗女子跟我的獨特互動,
就好像握到偶像的手發誓從此不洗手一樣的情感特徵吧…

一天,差不多就這麼結束了。

不是很快樂,有點悶,但是感覺很好的一天。
………
我的每一天,似乎都是如此?
灰撲撲的天空,偶爾透露出一絲光芒…
就像是這一陣子的天氣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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