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跟大茂就在左近,是在所有學員後頭殿後提供陪伴與協助的吧。牛哥指點著我們如何用槳,諸如左右槳入水角度,吃水多少;或如何合作操作獨木舟,諸如坐船頭的負責動力穩定輸出,坐後頭的負責微調方向。

只是,這些都無助於解決狀況。

漸漸入水的船吃水越來越深,在前頭的Cash不安的扭動身子,做最後的努力維持平衡,在後頭的我同樣試圖平衡,但多了一種從容,畢竟人體大部分也是水組成的,又何必恐懼落水? 最後所有的努力都宣告無效,船還是翻了,喔yeah~~進入大無敵狀態。

此時多虧了牛哥大茂的豪華凱迪拉克獨木舟就在旁邊,於是我們換上了凱迪拉克,馬上感受到操槳的感覺,用力的扳著槳讓小船如箭般飛出。

想起水滸傳中的浪裡白條張順,或是那阮式三兄弟,是怎麼水性嫻熟,操船出神入化?

使出渾身解數,猛烈燃燒著腎上腺素,奮力的追趕,不多時看到眾人在前頭的沙洲休息。

船靠了岸,其實不餓,更想要隨水漂流一番。只是飯團才下肚眾人就推舟下水繼續行程。 此番不比開頭,凱迪拉克及我的黃金手臂加持,一股山水就是我家的氣概,一種真實的生命活力,讓我放開嗓門胡扯大喊,橫掃江面追趕著前頭的小舟,刻意潑灑些水花當作敬禮。

在大自然的境地裡,我有著一種充沛的行動力,該叫我野人嗎? 一個在虛擬領域念了多年書的書呆子,電資知識對我而言就像冒著藍綠色汁液的溫暖生物,很熟悉卻又不得我心,很溫暖卻又噁心的感覺。當我以血脈這麼灌濟了多少年頭,它卻像是一塊溫暖潮濕的肉瘤,割除會導致失血,但不割去卻又無法揚眉吐氣。

一路橫掃著江面,左突右攻,幾乎每艘船都要去騷擾一番,這就是水上活動的樂趣吧? 在山上總不能彼此丟石頭沙子……

活動的體驗在哪裡呢? 漸漸忘了,也許有聯絡感情的功效吧。在攔砂壩前停留,此為折返點,照了幾張相,活動也差不多到了尾聲了。

回程該去程相似,差別是手臂酸了,眾人也淋水淋怕了,一一掛起免戰牌。

上岸前 Emma的高歌跟在船上站立特技表演,果不其然讓船翻了,老蔣,大蔣,小蔣,阿蔣的眼鏡跟人掉進水裡,再也找不到。很抱歉的不懂得操舟技術的我就在左近,眼睜睜看著獨木舟往她的頭壓了過去……

上岸,更衣,洗船,裝備清洗回收。

在亭子裡頭圍圍坐一圈,中間是輔導員作主持人,彥暉開場白後,雖然是希望不制式規定發言順序,但很自然的還是形成了順序。

分享阿,大學四年聽過多少次的分享呢? 以一年為循環重複的活動,相似的活動內容,相似的心得分享。其實社團的活動,救國團的種種,就是引導缺乏的體驗教育吧。 這兩天的高強度體驗,在引導上面的功夫似乎比較欠缺? 是因為時間的缺乏? 或是活動一開始就傾向高強度的震撼? 

分享,心得,我歸零了嗎?

不是刻意抱著過往經驗,但能抽離過往的經驗思考嗎? 比較當中,又得到什麼結論呢? 說真的,不知道。 只是嘆息,習慣像是直昇機般俯瞰情境,像是月夜裡的貓頭鷹,而不是溫言問候,事實伸手相助的伙伴。在腦袋轉出結論之前,四肢隨著下意識移動,不會懂得積極的意義。

而,除了個人特質這無從改變的解釋外,該有更積極的作為去改變自己嗎? 是否會是勉強自己? 但這樣會過的比較開心些吧? 耐性,是需要培養的,可是這會傷害到我的灑脫嗎? 到底要的是什麼呢? 哈。貪阿貪。

另外有點矛盾的,活動帶領者同時也是面試者,自己的言行舉動也是印象分數的一部份,於是發言起來似乎有些沒必要的遲疑?到底自己為何要參加呢? 到底這個角色是什麼呢? 能夠在門外看清楚嗎? 沒有冒險的生命,不是真的活著吧? 參與就是一種冒險,冒險的內容又會是什麼呢?

分享前的小貼心是OBT還準備了湯圓,在這元宵節的當天,一人有兩顆湯圓。

分享後,發了證書--在我們只知道彼此外號的前提下,要從證書上寫的名字找到本人,並表達一些感受。 well,Cash 和我拿到自己的證書,nice and easy的省過這個步驟,只是這並不值得驕傲,呵。

看著眾人自然的流露情緒,或許是一種禮貌,我無法分辨,或許也無須分辨吧。我置身涼亭的中央感受這種情感的流動,卻踏不出腳步腦袋空空,不知道該向誰微笑說聲感謝。總是很努力試著獨立完成事項,總覺得別人也許也想要獨力完成,或許是擔心自己想幫忙卻幫了倒忙,當自己準備好了往往袖手旁觀,只是等待。 自己的驕傲感不容許人幫助,於是也投射在別人身上? 還是有幾位伙伴讚美我的歌唱振奮了心情,簡單的握手擁抱,也是一種安慰。

離別了,離開福隆,半夢半醒間回到渴望園區繩索場,一起將裝備下車,揮手與眾人道別,再次轉錯彎,看到路中央熟悉的鐵絲網。

7-11補充了點熱量,疲勞駕駛的回到台北……

恩,一天不睡覺,好像就是比較累而已阿?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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