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最後一天,請了一天的假。

不為什麼,只因為波動的心無法認真上班。

波動的理由很單純,只是拴不住的心在奮力奔馳著,試圖移動固定的事物,試圖搬動墜落的思緒,在座位上空想胡想亂想亦無濟於事,於是出走吧,這2009的最後一天。

2009,在2007很悶的軍旅生涯,2008有如受到天啟的背包客生涯之後,是很務實很迷惘的路途。

背包客的字典裡似乎沒有不可能,在他們邁開腳步橫跨了半個地球之後,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那是一個歡迎冒險的國度,在這裡我靠著自己的雙手在經濟壓力下站了起來。

回到台灣,一切的可能似乎回到不可能,鮮明的色彩,鼓勵冒險的氛圍被蓋上一層灰紗,一切的可能性都加上好多前提,如果你有錢,如果你有時間,如果家裡的看法,如果同學的看法,如果如果,無限多的如果。

如果在澳洲,我說我打算去西藏出家兩個月,那些金髮碧眼的朋友不會皺眉頭,只會說酷,然後問你更多執行的詳情,因為好奇。

如果在台灣,前途? 生涯? 人際關係?一切的一切似乎非常複雜,或許因為殘缺的社會福利讓人要自立自強,也許因為這社會習慣不平等,你需要小心翼翼跟祈禱,自己不是在弱者的那一群,否則被犧牲的就是你,也不會有人替你喊冤。

沒辦法,這就是人生。

缺乏自信的自我,有時狂妄有時自卑。

工程玩意是我的自卑,即便是過關斬將,踏上看似神聖的階梯,但面對層層積壓著的知識,我好渺小,什麼都不是。誰不是這樣? 只是我過大的自尊不願意接受,還希望眾星能夠拱我這蠢月,幻想一個菜鳥能夠對事情有掌控而不需要發問。

文字世界有我的猖狂,我的思緒只有我懂,於是像是在陽台澆花一樣澆灌著自己的園地,卻不問到底澆灌的是什麼,種植的是什麼,只是種,直到花園像是一個叢林?

是阿,我崇拜叢林的混亂,一切在混亂中字有法則,更勝於人類總是把混亂消除,製造出規則。

年初不景氣找不到工作的一肚子慌,找到工作之後,面對傷腦筋的程式設計思維考驗卻又心虛想要回頭逃跑。要逃到何方呢?

年尾不期然認識了異人的滿腦子茫,失落對話之後,面對折騰人的情緒對話思維考驗卻又心焦想要衝刺擁抱。要抱到誰人呢?

過於自大的自尊,工作領域上的不知所措也不願輕易求助,活該,活該工作是一種煎熬。

過於開放的思維,感情空間裡的患得患失卻大肆恣意發表,活該,活該感情是一種困惑。

總有個更大的夢,不知名的夢,以不確定的思維支撐著,彷彿呼吸著上帝的空氣,聆聽著神人的話語,尋找著天啟,聆聽著天命,於是能夠從日常瑣事間超脫,有更高的精神需要去追逐奉獻。

如同受上帝感召的先知,明知道旅途將踏破鐵鞋,必須放下雍容的生活,去走的更遠更遠,去聆聽上帝的話語,去拯救自己的同胞。

我是先知嗎? 我不知道。

我知道我渴望自己更重要,渴望自己誠實純樸的思維帶給世人,儘管並不被認同,即便這是個悲劇?

2009年,就在那遠大的夢想,跟庸俗的工作,迷濛的感情之間,踢著皮球,直到2010,似乎暫時解決了一些狀況。

遠大夢想慢慢思考,庸俗工作不可或缺,迷濛感情按兵不動。

夢想不明確就沒有力量。
工作不努力就沒有未來。
感情不冷卻就沒有視野。

總是想像著就自顧自的說著傻話,幼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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