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meeting結束,回家吃個飯,準備器材,幫老弟組好電腦,三點半多離開家裡,
約莫快四點到學校,遇到育慧一干人四人,到社上晃晃,沒人…
離開之際,育慧匆匆回社上拿我們的主食,全雞跟碎肉etc..
回到一社後門,感冒的哈哈蓓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育慧跟雅雯的互動頗為有趣,為了一塊巧克力……
不堪久候,自己就這麼奔馳而去,經過新店的某個路口,
多年前也是這樣的天氣,小娥在這個路口發生小車禍插曲,幸好沒什麼大礙。
而我在前頭奔馳而去,根本不知道後頭發生了什麼事。
只記得那次,是山頭的烏雲剛散去的午後,天空很清爽,
還有些沒散去的黑雲,但黑雲與白色天空壁壘分明,
有種清新在山頭。
到坪林約莫半小時,在7-11 想了很久買了一瓶清酒,
想說建明會帶高梁上山…也帶點東西上去喝吧。
再花了近半小時到了濶瀨,到了就先當長工搬了東西,
有事作的感覺不賴,接著上山看他們找柴…處理柴。
看到山坡光禿禿的一片,只剩樹根還留在地面,還看到吃剩的免洗碗杯…
我瞭解到這是為了把山坡開闢成茶園的努力吧,
先人披荊斬棘,胼手胝足,布衣襤褸,以啟山林。
多麼可敬的情操,但看這這一塊地,樹木雜草藤蔓除了,將會種上經濟作物茶葉,
卻止不住的惋惜與不捨,要是木已成舟,一片精巧可愛的茶園代替了這塊山坡,
也就罷了,我能接受那是既定的事實,忘記當初的大開殺戒。
可惜看到的是一片黃土,還有被丟在一旁的斷枝殘幹。
確實,沒有理由讓地主保留山坡地天然,而不去賺多一點錢。
但…為了多賺一點錢,犧牲了山野,又划算了嗎?
但,有道理為了你我的景觀,為了台灣的大自然,否定一個人為自己賺錢的權力嗎?
well...兩難。
我們開始在馬路上處理起現有的柴,去掉多餘的枝節,讓這樹佔少一點空間,讓車子多運一點柴。
我跟銘仁輪流操著刀,與志瑞互相分享著使用的心得,如何省力,效果好。
我想,這才是教學的最真實也最有效率的方法吧,與其介紹一大堆,
不如馬上分享,馬上嘗試,用事實代替理論,勝過課程上的千言萬語。
天空開始落下雨滴,天色漸漸黑暗,眾人奮力的把柴搬上車,
看著眾人忙上忙下,我卻懶得加入,大概是因為不差我一個?
我不會吝惜我的汗水,前提是不能為了我不認同而不知所謂的目標,
或者當不差我一個的時候,我不會傻傻楞楞的跟著大家跑。
我自己有一個站不住角的解釋,認為這是該給學弟妹的考驗,我不需要出手。
但其實,只是覺得沒有感覺到付出的必要性吧。
學弟說,"紅毛,你好像心情很不好,都不想理人。"
那是因為,我不想幫忙,但又為自己袖手旁觀自責,
於是我不想打哈哈,又不願加入,形成一個沈默的局外人。
不快樂的憂鬱著,心虛於袖手旁觀,又不耐於一起流汗,矛盾。
回到營本部,早已飢腸轆轆,
剛抵達的便當放了一桌,這時我還放不下我的衿持,
覺得自己遠來是客,而客隨主便,我像是剛嫁進豪門的小媳婦,
總覺得任何的要求請求都逾越了什麼,造成了別人的困擾與負擔。
看著眼前的便當,我卻連問一聲都不敢,一種莫名的恐懼,
覺得自己是不被重視的,會被拋棄的,要求是不會被答應的恐懼感,
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得到資源/支援的理由,好像失去了視力。
讓我覺得被禁錮,好像手腳都被綁縛住,而不能與世界互動。
當害怕問題的答案是不符合自己期待的,那麼就無法問問題。
當問題的答案是稀鬆平常的,無可無不可的,那麼就隨意的問了吧?
告白之所以讓人激動緊張,是因為不願意接受一個no,不願意收下好人卡。
如果把這失敗當成是一個可能的結果,發生了也不過如此,就有勇氣了吧?
總算,深吸一口氣,進行小小的突破:"這便當有訂我的份嗎?"
沒有,就算了,也不是學弟妹刻意排擠我,也不是學弟妹不用心,只是運氣不巧罷了。
更何況,這兒食物的資源不少,不開口問問,誰來解決我肚子餓的問題?
總比我自己花二十分鐘驅車下山,吃完飯在上山…
或者逕自打開什麼,無視於生活組,學弟妹對食物的掌控…
或者就這麼餓到三更半夜…來的好多了。
飯後,學弟妹開始試跑活動,這一切對我沒有絲毫的吸引力。
於是獨自往吊橋前進,夜色黑暗,天空沒有月亮,往下的階梯並不能看的真切。
就這樣,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向前,
心中不免有邪魔雜念出現,但刺激的地方正在於對抗這些心中的恐懼,
試著說服自己黑暗中沒有什麼真正可懼,即便心中深處相信黑暗中可能真的有什麼,
恐怖片,鬼怪片不都這樣開場的嗎?
但想想,不也多少作家留下相似的文字,說自己怎麼胡思亂想,回頭看看自己的可笑?
這就是恐懼所在,也是樂趣所在,一個人面對黑暗,黑暗中到底藏著什麼?
一路走到吊橋中央,吊橋上已經掛了相當的蜘蛛絲,
是這禮拜中編織出來的嗎?獲釋今天晚上的新作品?
在吊橋中央看著山水,看著溪流,感覺燈光很亮,原來是濶瀨國小的燈。
小失望,這麼不大自然的東西出現在這裡,讓我不悅。
吊橋對面有什麼?
有種恐懼讓我不願意遠離這一岸到達彼岸,這就夠了吧。
百戰百勝的將領,是因為他不打沒勝算的仗,
沒有勝算不如不打,不如避其鋒銳,等待別人露出破綻。
並不是他善於攻擊,而是知道何時撤退,這才叫做智慧。
脫離眾人,像是從溫暖的火堆旁離開,
為了不知名的理由,不能不離開熱源,投身在未知的風雪之中,
在體溫耗盡之前歸隊,補充熱量與體溫,為了下一次的出征作準備。
也許,只有在黑暗中感受到恐怖,才能回到人群中感受那關心?
不然,在人群中漸漸變的木然,漸漸需要越來越多的關心,
對別人善意的微笑,或者對別人為忙碌而忽視自己而感到心胸狹隘的不悅?
從黑暗中返回,覺得眾人似乎都更可愛了一些。
回到岸上,同期抵達了。
友昇/紫廷(翠娥)抵達,說不上為之興奮快樂,但有種暗暗鼓舞與踏實。
這就是淡淡的友情?
雖然我們的想法彼此有距離,認同的事情會不一樣,
但相同的是,我們能從彼此的身上看出優點,看出自己欽佩的地方,
真誠的分享,而不會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之類…
西瓜邀約去土地公廟上香,友昇堅持騎我的車,於是他載小娥我給西瓜載。
我說要給西瓜載,西瓜滿臉驚訝,我一度有點退縮,
覺得自己似乎是不被歡迎的,因為對方沒有馬上大口答應。
但想想,也許對方也覺得我不是認真的,在等我更進一步確認的訊息?
結果,當是後者吧。
給人載的感覺頗可怕,不同的騎乘習慣,讓在后座的我有點緊張。
但,我願意相信駕駛,於是緊張就緊張吧,信任就是了。
或者,其實是愛面子,要我說這樣太危險,要西瓜改變騎法…我不願意這麼做…XD
跟西瓜,昇,廷閒聊著,到香燒完回到營地。
看晚會演練,想說個兩句,又懶得說些什麼。
近幾期的才對這些枝枝節節特別有興趣吧?
也許是手該擺幾度,頭該仰多少,之類的玩意。
我看了是有點皺眉頭,但覺得這些東西,懶得多說什麼。
夜教的活動,跟友昇跟著幹部一起黑夜中漫步,
友昇是本期少數對社團經驗有獨到見解的人,
其他人不是漸漸與社團脫離了,
就是不安定的說些想法看法,
為著學弟妹的舉止看法而不悅,或者懶得多管。
無可厚非,只是非我族類,跟我想法有距離。
跟友昇說些想法看法,感覺很不賴。
學弟妹開啟了會報…學長姐講話? 講啥?
在西瓜暢所欲言的時候悄悄的離開,
講空話沒意義,要提醒的話沒有想也懶得說,
算了吧,當我不在。
凌晨一兩點,在有趣的鼾聲此起彼落中入睡。
有趣,此時友昇小娥早已經趴在床上掛點了。
- May 08 Mon 2006 22:42
濶瀨野營的第一晚 v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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