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不著,寫了好幾篇文章…

三點多睡了,六點多爬起來…

胡亂吃點東西,七點多出門,

胡亂的從中山北,中正路,致遠二路..走錯路的亂繞 繞道中央北,

八點多才到貴仔坑看看學弟妹…

晃晃看看,那不存在的圓廣屋頂,竟然有急就章的帆布可以用,實在是好感人阿…

八點半,該離開了…要前往樂山療養院照顧病童…

學弟妹都忙碌著吧,只有凱翔還能跟我胡鬧一會兒…

我不敢打擾,也沒有特別什麼話要說,說聲再見就閃了…

一路到了八里,過了渡船口,過了廖添丁廟,前面就是樂山療養院。

兩個35的學弟妹晚我一點到,分別是文蓁跟紹恩…

簡單的聊了一下,知道了今天大概的活動內容…

人漸漸到齊了,跟28舒淇學姐自介了一下…知道裡面的是25衍超學長...這次活動的主辦人…

對於自介這回事還是有種生疏感…

嚕啦啦的陰影,把自介當成責任了嗎?

還是當初的訓練不足,對於認識生人還有猶豫?

總之,學長吩咐了拉哩拉雜的事情,學弟應了下欄,不過他好像也沒聽的很懂…

哈,這算是學長話說太快了吧…

東西搬上了樓,那是一個教堂--私立樂山療養院,算是有基督色彩的療養院--好像很多熱情照顧社會角落的團體都有基督色彩…

東西有些陳舊了,搬了一張小凳子,它幾乎解體…這是否透露這個機構運作的不善? 還是經費沒有照顧到這來…

小小的教堂,轉了一圈,大概八公尺見方吧…

沒有角色沒有定位的我,有種緊張…

也是嚕啦啦的遺毒嗎? 擔心著,此時此刻我是不是該作些什麼?

是自我要求,還是過度的自責?

也許,是沒有達到詢問瞭解狀況的自我要求吧…

於是自責於自己不知道狀況…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知道到底該作什麼…

看學第一個個主動的找事情來作…插旗子,寫名牌,搞音響…

只有我杵在一邊,身邊都是2開頭的學長姐…

我是不用做事的老期了嗎? (也許這時會有謎之聲: 誰說老期可以不用做事的?)

可以說把事情留給學弟妹實習,自己當在旁邊休息的角色嗎?

在校外空窗了很多年,見習過後到現在…重點是見習當家 當家 老期 的歷程跳過了…

總覺得嚕家臥虎藏龍,而我只是不入流,因為對這團體的認知太少,參與太少…

如果在台科校內,我可以悠哉的晃著,看著學弟妹努力著…同樣是人力過剩的狀況,在校外這情境就有種被叫起來罵的恐懼感…

即便知道,今天大家來義務服務,學長姐不會沒事來電我一個不熟悉的角色…但有種低迷的氣氛…可能是不熟悉的氣氛吧…


時間過去,人多了起來,見習也來了,花了一點時間解釋流程,我不耐於長長的對話,幾度走出教堂去淋點雨…看看天…呼吸空氣…

睡眠不足還是有差,一整天的情緒品質其實不很好…不想對人搭理…不想聽演講…不想動…一個字 累。


話說完了,分組,遇到同期人輝跟昭瀚,Join他們去了B4室照顧小朋友…

進了房間裡,有四個小朋友吧…

很難從外觀判斷他們的年紀…甚至性別--因為都剪短了頭髮。

看到他們的感覺,有種憐憫,有種慶幸,有種自責,…

憐憫於他們這麼的辛苦的活著…

大腦對於這個世界的訊息,解讀判斷不能如常人般順利…
也許是肌肉不能自主控制…只有眼睛轉來轉去的看著世界…
或也許肌肉是自由的,但是自己不能解釋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舉止…

慶幸於,還好自己是幸運者,離開母親的時候是健全的,也沒有外力讓我受到如此的傷害…

自責於,這一種慶幸…
自責於,覺得他們像是黑猩猩一樣,無法自由表達自己的意思…
自責於,來這邊照顧的人們,像是我,會不會是基於一種…能夠從中獲得自己的優越感而來的ㄋ? 為了覺得自己很重要很有愛心..?
是不是相當程度讓他們成為了工具?

這種懷疑沒有維持太久…

22期的學姐(忘了名字),當了媽媽了,細語柔聲的跟不會說話不會回應的小朋友說話…

"佳育,好棒喔" "品萱,很了不起ㄋ.." "我們來聽音樂." "我們來按摩你的手手~腳腳~" "你的眼睛好漂亮ㄋ~

因為肌肉不能自主控制,他們的四肢僵硬著,缺乏運動的結果是肌肉的萎縮,骨骼的脆弱…
我們的工作之一,就是協助他們做運動…幫他們伸展手腳…幫他們運動他們不能運動的肌肉…

看他們的手指頭蜷曲在一起,打不開…手臂維持著姿勢,不能揮動…
有種心疼…


我摸摸小妹妹的頭,揉揉她的耳朵,她真的有美麗的眼睛,只是似乎帶著一點憂愁…靈動的眼睛,似乎在述說:"為什麼我不能夠正常的運動?"
學妹提議唱歌,於是我們輕輕的唱著…國際友誼歌…

摸著小妹妹的頭,柔柔的唱著:"Lu lala Lu lala..Lu la Lu la lei~....."
小妹妹就這麼眼皮越來越重,進入了夢鄉。

我從另一個角度觀察她,不知道是先天缺陷,還是從小不能移動,她的頭顱形狀跟一般人的形狀相比,來的不規則…
令人心疼…

到另外一個大孩子身邊,他叫做佳育

我抓著他的手,嘴裡形容著享像著她在打拳…腳裡飛踢著…手裡操著刺槍術…
他比那小妹妹有反應多了…是樂天嗎?他的眼神透露一種歡愉…
好奇於我們的造訪吧…眼睛轉來轉去的,就是想看身旁的是誰…

我把他當一般的小朋友看待…帶著他想像著…邊活動著他的手腳…
他樂的發出沒有意義的音符,偶爾還雜著咳嗽聲…但是可以感覺出來是激動著的…是快樂的…

這時我之前的疑慮一掃而空,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於讓他們有個快樂難忘的一天…
其他的,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完到十二點多,離開了這間房間,向照顧這四個小朋友的卡蒂 菲律賓籍的媽媽道別…回到教堂吃pizza..

之後的故事就沒什麼特別了…

下午安排另外一些行動方便的院童參加活動--樂高-貼畫-棉花糖…

有些小朋友看起來是很正常的…但是無法說話…

有個白淨看來聰敏的的小朋友在教堂,眼神憂鬱焦慮的看著門外,一直抓著我的手,往門外指…
但門外什麼也沒有…是他看到了什麼嗎? 我疑惑著…
我們像操著不同的語言,而無法溝通著…

照顧他的媽媽說:"她在等爸爸 可是爸爸五點才會來"此時才三點多吧…..
無奈…無法解除他的焦慮…

但見教堂裡,一群人跳著唱跳…
裡面有藍衣人,是37見習.(唱跳有點..糟..不過歷屆好像都差不多..@@)
其他的,除了保德泰(!?)的白衣伙伴,就是這邊的院童了…

他們在場中央,努力著跟著動作,不時發出大吼...是開心的意思吧…

另一個小朋友手裡拿著樂高積木搖晃著,眼睛盯著積木,但是身體不停的前後晃動著…
震盪的感覺,對他而言是什麼意義ㄋ?

最後有個小朋友,在輪椅上,我拿樂高給他,協助他把兩塊樂高給組合起來…這對一般人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她眼神流露出一種興奮一種笑容…

時間飛逝,三點多了…器材收收,送院童回本來的房房間…
大合照拍拍 離開了樂山…明年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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