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什麼地界了呢?
小子跟著前頭的車子進了城，東拐西繞，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口中不時嘖嘖作響。左轉，右轉，左轉，右轉，兜個圈，回到原點，過橋，再過橋，過橋，再過橋，傻傻的跟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領頭的大哥，是要往哪兒去呢?
大哥忽會客氣，忽會蠻橫，忽會像是大東家，忽會像是小媳婦。
車行忽快，忽慢，忽快，忽慢，忽會躲到暗巷拿出手帕暗暗拭淚，忽會遠遠的插個旗子凜凜生威，對後頭的小子搖搖頭嘆口氣，一臉的同情與輕視。
小子暈車的厲害，開始發昏，開始天旋地轉。前頭的大哥又不見人影了，胃開始痙攣，視線開始模糊，渾身冒著冷汗，現在究竟該前進還是後退? 到底身在哪個境地?
喔，大哥出現了，帶著清水毛巾好言好語要我歇歇，同時嘟囊著，好奇詢問著小子，
「到底是要往哪兒去阿小兄弟?
當真要走這一遭?
沒有期待就沒有失落，
儘管胡言儘管亂語，
嬉笑怒罵，
妳也沒有理由生氣，我也沒有理由不爽，
聳聳肩，高舉啤酒杯往中心一敲，
歡天喜地不知所謂的一杯又一杯。
有了期待就留上了心，
說與不說，這般說那樣說，
哪樣會離期待近一些?
到底這個期待是不是有道理的?
當真，瀟灑的起來嗎?
太多的盤算，太多的思考，弄得自己筋疲力盡。
太害怕失去，層層的暗示，被自己想像的思維束縛。
一種責任心，一個自大狂，把責任往肩上攬，以為吃苦耐勞只是輕輕一笑是一種美德，但其實讓人捉摸不透是一種罪惡。
搔搔腦袋，自己對自己的檢討又有多少?
到底自己想要怎樣，有什麼行動?
怔然的失神說道；「最不能容忍是無聊。」
而這個女孩一點也不無聊，簡直鬼靈精怪到讓人捉摸不透。開心嗎?
好多的情意，而我還是捕捉不到方向。
一會要哄， 一會要誠實，一會說女孩子會說反話。
忍者猿飛佐助跋大山，過大水，肩負著自作孽的業障，念著咒語，結著手印，吐出一團團的火球，飛簷走壁，展現一個動態的極致。
三天三夜不曾闔眼的長途疾行，神擋殺神佛阻殺佛，眼裡泛著血絲，雙手浸滿血腥。
突然疾行的理由消失，過度透支的體力發作，佐助跪倒在地，眼前一片空白，腦袋一陣暈眩。
該笑自己的本事，還是自己的癡狂?
緩慢的呼吸，緩慢的回氣，等著眼前晃動的景物回到原處。
原來，真的只是展演? 老忍者一臉扭曲的笑意。
孩子阿，妳要堅強。
我也只能這麼說。
妳莫名的情感來潮，我措手不及，非常意外。
妳突然的情感離潮，措手不及，但並不意外。
照片裡看不出妳心的蒼涼，疲憊，反而看起來笑得很開心。
妳童稚活潑的嗓音，我會再聽到嗎?
孩子阿，妳受過怎樣的委屈呢?
所以妳企求著愛情的救贖?
有關愛，有撫慰，有重視，一如血脈的不可分割，無法取代。
發了狂的眼睛凸出，獠牙伸出，嘿荷的急促換氣，想咬人的衝動，標準月圓之夜變身狼人的前奏。
文字是沒有聲音的，只有在想像中有聲音，一如貝多芬聾了之後那聚精會神的創作。
掏摸著靈魂，用力把還在跳動的心甩向牆上，呻吟著記錄下，當心撞上牆面迸發灑上牆面的色彩。
文字是超級市場發票上的一條條細目，將複雜的人生作個小結，某年某月某日，在這部落格花費了多少心情，文章列表就是帳單，只是價目卻因人而異。
追趕跑跳碰，我的靈魂難得安靜，安靜意味著死亡，在衝突中得到穩定的安心。
文字寫下了，那強烈情感的融彙，顧到意象，顧到詞彙，顧到整體節奏協調感。像是泥水匠在牆面抹上最後一團水泥後，拖著疲累身軀返家，在創作完成之後嘆口氣離去，回過頭來才覺得寫的也算不賴。
嘿嘿，可是感動人跟寫的好不好沒什麼關係。
只是展演，她會這麼說。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電影理的僵屍，擺脫不掉的跟著過街穿市，說不出到底驅策自己前進的能量是什麼，講不出究竟想要獲得的慾望指向何處，只是拖著腳步蹣跚，碰碰碰的拍打撞擊著女主角的房門…以我連珠砲的淺薄文字，依然未及深思顧慮，只是一場情緒的洩放。
其實很像，差別在當初另一個僵屍掛著滿臉的微笑欣喜，說不出到底驅策她前進的能量是什麼，講不出究竟想要獲得的慾望指向何處，只是三步併兩步的躍上門廊，扣扣的輕巧敲著門，一身的熱力…又是否是另外一節的情緒洩放?
早該知道她帶著的一身妖氣，但我早已被迷惑住，開了門請她入室。在對話中漸漸的妖氣就入侵了我的心智，一個普通人也變成了僵屍，失去自持的邏輯判斷，只能跟著慾望的燃燒前進。
她的臉上有著得意有著失落有著迷惘，這一切其實她也無從解釋來由，於是覺得好像什麼東西出了錯，搖搖晃晃站起身，就這麼離開我的小小起居室。
臨走前告誡著，不要跟著我來，然後就這麼消失在路的盡頭。
回合一，或許已經結束。
回合二，也許正要開始。
回合三，也許沒有回合三。
全程低溫五度C，冷冷淡淡戚戚默默，這輩子吃的閉門羹難道還少了?
是誤會嗎? 是誤會吧，但那一切似乎也不重要了?
五度C，熱不起也凍不壞。
登登，msn的畫面亮起，但不是妳。
嘿嘿，嘿嘿，一個人的負面思維能量可以有多強?
哈哈，哈哈，以文字處理冷掉的情緒，這能讓我不漠然嗎?
對生命我有著熱情，我願踏遍這個世界，我願和天下每一個人對話。
但是生活難免挫折，就從摩托車發不動，電梯等不到，到被冷處理一樣，就罵一聲髒話然後付之一笑嗎？
我冷，冷到不行。
真正困難的不是選邊站，是在困惑矛盾的選擇當中選擇一條路前進。
矛盾的是，即便我們名知道一條路充滿兇險，卻仍然鼓起勇氣去闖。
矛盾的是，所有的情緒往往一起參與著決定，於是腦海裡會議室裡頭總是劍拔弩張，氣氛喧熱。
妳問我，我是柯西莫多還是腓比斯或是那主教?
我是誰? 我誰也不是，都只在一念之間。
想要轉身離去，想要跪地哀音，想要凌越征服，想要無語靜聽，想要無動於衷，想要……
呵呵，我慘笑，苦笑，冷笑。
妳多半是會看的吧，一篇一篇，想藉由我犀利獨斷自以為是的文字解開妳心中的困擾千千結。
妳真的期待我什麼嗎? 我懷疑。
或者我只是一個友善的熊寶貝，可愛逗趣沒有滋味？
情感不是拿來被說服的，是拿來被感動的。
悲哀的是再多的話語都只是說明，
一個個的意象也只是銳利突兀，
而不是妳想聽想看的溫柔美麗。
以為妳是聰敏的，
或者妳也只是掩著耳朵怕聽鬼故事的小女孩?
嘻嘻哈哈，撩撥挑逗別人心底的界線，
但自己真要面對的時候一樣是個膽小鬼。
能說服什麼?
什麼也不能說服。
一種想要戒掉的情緒，讓人牽掛，患得患失。
人生世上本來就赤條條獨自來到這世界，沒來由被另外一個靈魂吸引，開始一段難以排遣久久不癒的愛情流感。
像是毒癮，像是煙癮，在那被另眼相待的煙霧當中，像是在天堂跳舞，話語明顯的愉悅，孩子的家家酒般聲調放低放軟，那重視讓人容光煥發。
但當煙霧消散，黑眼圈開始累積，渙散眼神，了無生氣的表情，如美國電影中的僵屍拖著腳步，有種麻木，有種煩躁，在心理上被放逐到了西伯利亞。
快樂，憂鬱，快樂，憂鬱，
啪，嚓，啪，嚓，
像是房間裡的電燈，
開，關，開，關。
是誰在撥弄著開關?
與其說是甚麼誰是誰的誰，那虛妄糊塗的模糊的話語，
我寧可說，是棋逢對手。
那陽光與陰影同樣的叫人目眩。
陽光與陰影是自在的嶄露，如孔雀的羽毛輕鬆的抖弄。
我們都有著勇敢，都有著軟弱，同時都在逞強。
再繞回來甚麼是虛妄。
滿溢的感情是一種虛妄，是泡沫化的市場，
一下子被鼓動的太高，一下子又缺乏支撐的洩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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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溢的感情鼓動著情緒，
一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巨大熱情能量，
也許是為了彌補證明一些存在的質疑，
說不清的靈魂深處的匱乏，
讓人跑斷了腿也要去滿足。
但有裂縫的心靈，怎麼能裝盛幸福?
男人想把女人改造成能夠邏輯思考，那麼溝通起來可以精準無誤，一點感情浪漫都沒有的互相滿足需求，
妳幫我剪頭髮我幫妳按摩，成交。
這樣的交換?
女人想把男人改造成能夠體貼用心，那麼溝通起來可以幸福滿溢，一點邏輯思考都不用的互相滿足需求，
妳… 我… 好開心。
這樣的通靈?
當然只是極端，只是對男女大不同的取笑。
還是，在溝通中求進步阿，要怎麼揉合邏輯跟體貼呢? 這才是挑戰之處。
無可無不可，這是老爸的身教。
於是世界這麼大，這麼多的方向，也是無可無不可。
但當福至心靈的一天，該邁開腳步的一天，那麼就會找到自己的路線。
環島如此，澳洲如此，東南亞如此，昨晚前往元智大學也是如此。
說不上為什麼，也許是她所謂的在同一個城市裡的激動?
滿懷著複雜情緒，想要興師問罪想要負荊請罪，卻又不好打擾想要安靜的思考中的她。
她會是在思考甚麼呢?
或者試著不去思考甚麼?
會是跟我一樣試著釐清過去現在未來的種種嗎?
我想，是在摸著自己的心，想找出自己真正的情緒吧。
情緒潑灑開來，博格上的意象文字，畫布上的抽象圖象。
只是滿足在自己情緒的揮弄，在宣紙上留下一行行墨痕。
歪著頭看，側著頭看，到底在寫些啥?
自己也得聳個肩，含糊的解釋著創作的意涵。
樸實粗糙的意象，缺乏處理包裝的思路，只是想要表達，卻沒有想著感動。
不要感謝，妳說。
我想，下一句該是，給我感動?
不要感謝，給我感動。
..
感動，話語充斥了我的情緒，我的理解，但卻不是對另一個個體的理解與情緒。
是非善惡，道德對錯，看得到的邏輯，看不到的情感，在我的心頭各自分門別類，扔到對應的角落。
而其中有一類是尚待研究，是感情，是人生，是不可知，是無從理解，是即便理解了也就劇終了的真實當下，更何況一些永遠沒有答案的平行世界。
是男人的理性嗎? 還是自以為是的驕傲? 或是另一種情感的荒涼?
偶然露出的情感像是從我指縫中洩去的涓涓水流，情感老是在自責困惑間打轉，尋找著秩序，尋找著事物的核心，是否有一個可以被參透的點，然後日子可以過的比較豁達輕鬆，可以灑脫的辨識出自己能努力的目標，以及不是自己能改變的限實?
文字，是剖析的手術刀，一行行的將我的喜怒哀樂痛苦悲傷提煉結晶，於是那情緒被昇華了凝結在文字的瞬間，於是能夠一聲短嘆把痛苦不安導向那過往的文字，搧去情感的氣體，試著看清事物的本像。
究竟是比較勇敢，所以直探情緒的深源，冒著灼熱凍傷的險將情緒攤開曝曬，還是終究是怯懦的不敢讓情感醞釀迸發?
只是把難堪的醜惡的美麗的動人的拆解，不過也只是腐朽枯骨，不過是被人類抹了粉的慾望需求，不值得高興也不值得難過。
該說是妳，還是說她呢?
忽遠忽近的距離，我還站在原地正邁開腳步，這女孩就已經上天遁地幾百回了。我還在傻著眼這一切到底是發生甚麼事情，也許那女孩只希望我閉上眼睛跟上腳步，別問那麼多?
永遠都是考驗。
生物學而言，女性有限的卵子相對於男性撲天漫地的精子，延伸出來可知，女性對伴侶的挑選有更多的思考與鑑別，這是生物體的特質。
社會化教導出了父親的應當行為，型塑出了丈夫的理想行為，製造出了所謂男朋友的不標準特質，於是乎先天後天漸漸無法分離?
慾望，是慾望嗎? 怎樣的慾望?
一個被重視被關懷的慾望，即便是付出也是為了得到被重視被關懷的回報嗎? 或是付出的當下覺得自己的充實感，能夠滿足自己的小小犧牲? 我犧牲過什麼了嗎? 但，妳又犧牲了什麼? 犧牲了被動的衿持?
想起一串串深夜的問號，是我沈耽在回答的思考，是我擔心踩到地雷而怯於發問，是我喜歡探索卻不喜歡定題目? 只是希望進入大海長河不斷的發現，不斷的前進……
或是，只是一個希望能夠守護柔弱靈魂的騎士，只想要守護，卻不知道理解為何物。 鏗鏘的盔甲，遮掩了表情，為了抵擋這世界的槍林彈雨。
而柔弱靈魂說，讓那些槍林彈雨來吧，他們傷不了我的?
均衡，我匆忙穿戴起盔甲，像是盡忠職守的軍人一般願意擋子彈而犧牲，願意分勞解憂，但卻對軍事口令之外的話語一臉迷惑。
妳期待的是聖人超人嗎? 妳期待的是真人。
在腦海中鼓譟不斷的...(雜感) (3) 曾經的點點滴滴(生活的片段) (4) 孤身走在文學與哲學的路上(閱讀與省思) (5) 故事的交叉路口(多元文化涉獵) (3)
